京海市👮🏻‍♀️宣传科科员

北平双美,楼诚,云女,深呼晰,超级羊羊,杨晰,城翊,金檀,响欣,彪欣,欣五

二婚难追 12


  十八大之后,中央开始高压反腐,从国家层面,层层下查,不仅要求各级纪委监察部门严查,还安排中央巡视组进驻各省市地区。起初我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害怕,只有兴奋,甚至期盼巡视组尽早到来。早点发现我,审判我,结束我在黑白中挣扎的痛苦生活,别让我在面对爱人时手心冒汗。

  

  每次干完坏事遇见安欣,我都以最高标准的演技对他,我知道他清楚我和杨健的往来,但我还是不想让他发现往来里的龌龊事。虽然明白,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我还是希望,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还可以一起聊天、吃饭。我还可以关心他,走进他的生活。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麻痹自己当现在还是零零年,我还有师父,有师兄,当个麻雀每天和雏鹰斗嘴,啧啧,少年人总是不知苦的。

  

  我内心翻江倒海,他倒是待我如常,还是会特别夸张地喊:“彪~哥”,我叫他安科好,安科辛苦了,他就“亥亥亥”地摇头晃脑,让我请他吃饭,我每次都是临下班时给他发店铺地址,和他吃饭完再回来上班,哎呀,也不知道这儿天天不干正经事,哪来的这么多活!!

  

  自打和杨健介绍的人结婚后,杨健要我做的事越来越出格,先是让我查抄他指定的民营企业,后来演变成把他的人单方面殴打定性为互殴,甚至是接110报警也不出警。我觉得他当那个破局长,把良心都当没了,大舅别说二舅,我也那个味儿。

  

  一干这些事,晚上就能梦见师父。梦里他还是当年的样子,跟我肩挨肩,坐在千禧年的市局楼梯上,说张彪你是我带的所有人里,各方面条件最优秀的警察,有你在刑侦支队,师父真的很放心。

  

  梦醒后,我心如刀绞。师父骄傲的语气和幸福的神情,如同把我按在警徽的齿轮上反复揉搓,我实在受不了,在杨健让我把他手底下本应拘留十五天的人关够72小时就放出来后,我提出了异议。

  

  “这个我不好跟小孩们说”,我冲办公室扬了扬下巴:“真挺难办的。”杨健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抹了下嘴角说:“那行,哥们儿,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走了。”

  

  我知道杨健不是一个厚道的人,但压抑太久的我想试一下,反抗会招来什么后果。后果很快就来了。

  

  第二天郭局把我叫过去,说我被停职了,纪检委要找我了解点情况。我特么的老兴奋了,还以为是中央巡视组到了,结果人家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孩子都五岁了,为什么没有跟组织上报你的婚姻状况!”

  

  按照规定,正科级以上干部结婚,必须上报组织审批,再对配偶进行政审。一一年的时候我刚提副处,按理来说必须上报,不可能不领结婚证,但杨健为了搭人情,特意跟孟德海通了个气,他抬抬手也就没人提。

  

  他能抬手放过,也能伸手拦下。

  

  我不上报,就得脱警服,可是我当了平头老百姓这帮人就会放过我吗?没有这身衣服,先不说拦不了从警队内部射向安欣的明枪暗箭,单说我们全家,第二天就得躺板板;上报,那就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孩子的爹妈都去坐牢子。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没壳的王八垫桌脚——搁这死撑。两害相权取其轻,当天下午我就把材料上交,给她打电话,去领了个证。

  

  我俩自打办酒席到现在,除了她想要孩子和孩子的满月酒得出席,几乎没再见面。她跟她父母住一起,那个家我呆不了:整个家,完全不像是两代职工能供养的房子。市中心黄金地段,近六百平,四房四卫,据说客厅的水晶灯都值一个大G。若有一朝事发,她判的估计得比我多。这里一个晚上我都没住过,只吃过两次饭,吃完饭就走,落荒而逃。我觉得再多待一秒,脑海里那些鼻青脸肿的小企业法人代表和家里被迫停电的老百姓,就会成为新一轮折磨我的梦魇。

  

  我最爱呆的地方,是宣传科,再者就是安欣的警局宿舍。但我不敢多去,我怕东窗事发会牵累安欣。可是被刻意打压的安欣,在这个人人只关注职位官衔的环境里,又怎么是我能护得过来的。

  

  有一次我们刑侦支队破获了一起要案,由于是省厅督办,对案子非常重视,这是一起极为少见的、不牵涉强盛集团的案件。终于能甩开膀子干活了,我命令休假暂停,全员上岗,最终只用了十天时间就破获此案。省厅说要给我们闹个嘉奖,让宣传科给我们做专访,发在内部刊物上。

  

  案子一破获,为表庆功,我批了好几人的假,所以安欣来做专访的时候,只有一个新人刑警在。了解安欣的人,警局里并不多,刑侦支队就更少了,这个小屁孩自诩刚一进局就参与大案要案,跟安欣说话期间,言语上很是不客气。安欣问他破获的具体过程,他吹完牛还要来一句:“你没经历过吧?是不是都没听过这些?哎呀,可以理解,你一个敲键盘的能经历什么呀,哈哈哈,我跟你讲,我在这呆的俩月,抵得上你在宣传科呆半辈子!”

  

  这要是放以前,安欣在他说出第二句话时就得炸毛,能把他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现在的安欣不复当年的年少轻狂,愈发慈眉善目,已经能演会装,有一副难得糊涂的样子,偶尔在他情绪崩裂的时候,才得以在伪装的缝隙中窥见内核。警局的人刚一接触,谁都说安科长这人没脾气,总是笑呵呵。所以这小子能留条狗命,等我冲进办公室的那一刻。

  

  熊孩子话音未落,我已经踏进办公室,他还没起身,一个大嘴巴子就先一步扇到了他脸上。

  

  多亏了咱五姐。

  

  去做专访,一般是两个人采,安欣说小五打字太慢,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五姐是偷懒的人吗,收拾完东西就跟过去了,正好赶上这死孩子叭叭的第一句,给她气的,立刻就告诉了我。我怕她打字慢没办法有效地现场转播,就让她随便找个执法记录仪先录着。我急忙忙从会上撤下来,紧赶慢赶,赶在最后一句到了。

  

  我抽完他,转过头看安欣,我来的急又发好大火,喘的厉害,热浪都打在比我矮一点点的安欣身上。因为惊吓,安欣露出了一点点呆滞的神态,那是不加掩饰、真正属于安欣自己的表情,但他只愣了一秒就低下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好可爱,好想亲。

  

  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这兔崽子就会瞎说,具体案情,我跟安科长汇报。”

  

  想起他之前的样子,再想起今天这件事,我关门后手还握在把手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安欣轻轻地扯我那条用力的胳膊,我顺势把他挤在我和墙之间。

  

  他身上还是那样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冲动的野兽得到魔法的治愈,我逐渐平复下来。先是额头,后是鬓角,等我碰到他嘴唇的时候,他用手支着我的胸腹,隔开了彼此。本来他是想说百叶窗不密封容易被人看到,我却理解为他惦记这儿原来是李响的办公室,突然发狠。

  

  反正最后,他嘴唇,挺肿的就是。

  

  我让他坐办公的那个大椅子,而我半靠在桌子上开始跟他讲案情。等他打完稿子,要拔U盘时,我说我来我来,故意从他左侧去拔他右侧主机上插着的U盘,安欣往后仰,我用头发去刮他,他闭上眼晃了晃头,嘀嘀咕咕说:“诶呀真烦人,好痒。”

  

  我扭头“嗯?”此刻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拔腿就跑。我先他一步握住门把手,扣着他的腰往怀里带,贴他耳朵说我送安科长回办公室,然后在他发作前拉开门:“起驾!”

  

  

  

  

  第二天郭局进办公室不到一个小时,那个不懂得尊重不知道收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参与个案子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还搞职位歧视那一套的兔崽子就被调到县公安局当民警了。我不是个东西,他更不是。再惹安欣,我让李响把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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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一下时间线:

  十八大是一二年开的,张彪一一年结的婚,孩子五岁,现在是一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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